弗洛伦斯·南丁格尔如何使用统计数据和“玫瑰图”改变医学

在克里米亚战争期间，当时的医院与其说是治疗中心，不如说是受伤的战斗人员死更慢的地方。土耳其的 Scutari 医院就是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例子。由大英帝国从军营改造而来的 Scutari 缺乏一切可以想象的便利设施，从基本的卫生条件到足够的通风，这座“医院”是无数传染病的有力孵化器——直到 1854 年弗洛伦斯·南丁格尔 (Florence Nightingale) 和她的志愿护士团队抵达.

吉姆·唐斯的《帝国之病》探讨了现代医学的许多方面是在人类最可恶的冲动的支持下产生的，尽管在下面的摘录中，唐斯说明了一位女性不屈不挠的坚韧和严格的记录如何帮助开创了预防医学领域。

在 Scutari 期间，Nightingale 开发了一个记录保存系统，跟踪 Barrack 医院和附近综合医院的各种因素。她记下了从清洁到供应的数量、饮食再到厕所和墓地的放置等所有事情。

她还仔细检查了物理空间。她仔细记录了病房的大小、屋顶的状况以及窗户的质量、大小和位置。在她关于英国军队健康的书中，像托马斯·特罗特 (Thomas Trotter) 和其他写到新鲜空气重要性的人一样，她指出了通风不当的问题，并专门用了一整节来讨论“通风不良”。她引用了卫生委员会的报告，该报告对军营医院的“通风不良状态”进行了评论。只有“几处小口”，“闷热”的空气无处可逃。作为瘴气理论的拥护者，她认为疾病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并提倡通风以释放医院的“恶臭”。

除了通风不足外，南丁格尔还指出排水不畅以及下水道和管道设计不当。在向皇家委员会做证时，南丁格尔报告了她到达时在军营医院发现的肮脏条件。“密室的状况……几个月来，一英寸多深的污秽，太可怕了，无法形容。” 她在一个窗户下观察到六只死狗，一匹死马在渡槽里躺了几个星期。饮用水很脏；有一次她在水箱里看到用过的医院制服。老鼠和昆虫比比皆是，“墙壁和天花板上充满了有机物质。”

在她关于英国军队健康状况的报告的结论中，她解释说：“我们掌握的关于克里米亚战役卫生历史的信息比其他任何信息都要多，但因为这是一次完整的检查（历史无法承受）它等同于）一支军队，在未能因疏忽而使疾病和灾难降到最低程度后，又从所采取的补救措施中恢复到最高的健康和效率状态。

“这是大规模的整个实验。” 她指出，在克里米亚战役的前七个月里，死亡率超过了 1665 年的瘟疫和最近的霍乱疫情。但在战争的最后六个月，卫生改革完成后，“我们……我们生病的人的死亡率比我们在家中健康的卫兵的死亡率高一点。”

使用她在战争期间收集的死亡率数据以及国内死亡率统计数据，南丁格尔表明，在 1839 年至 1853 年之间，士兵的死亡率远高于平民：“在 10,000 名士兵中 [20 岁]，有 7,077到 39 岁，其中 135 人在下一年死亡；而在 20 岁的 10,000 名平民中，有 8,253 人到了 39 岁，其中 106 人在下一年死去。” 几乎所有士兵的死亡都是由疾病造成的。“战斗中的实际损失只占长期战争灾难的很小一部分。” 南丁格尔将死因归类为“酵母菌病”（在 19 世纪指的是发烧、麻疹和霍乱等传染病）、“胸部和肺结核”和“所有其他疾病（包括暴力死亡）。” 南丁格尔对军队的疾病分类系统持批评态度。在图表的底部，她指出，“支气管炎和流感在陆军术语中没有地位。在大多数情况下，军队回归的慢性粘膜炎被认为是真正的肺结核；急性卡他包括流行性卡他，或流感和支气管炎。”

南丁格尔使用图表、表格和图表来展示统计数据，这些图表、表格和图表刚刚开始出现在研究报告中，让读者更容易想象她所做的比较。她开发了一种新的图形，称为“玫瑰图”，也称为 Coxcomb 图或极地图，用于展示克里米亚战争的死亡率数据。每个图表都像饼图一样布局，显示一年的数据，切片代表月份。每个切片被分成彩色段，其面积与死亡人数成正比。

一个是伤口死亡，第二个是“可预防或可缓解的酶病”，第三个是所有其他原因。快速浏览一下 1854 年 4 月至 1855 年 3 月和 1855 年 4 月至 1856 年 3 月的死亡图表就足以表明，由疾病造成的死亡人数比因战斗造成的死亡人数多得多，而且第二年总体死亡率有所下降。

为了进一步揭示不卫生医院的危险，南丁格尔收集了在伦敦 15 家医院工作的女护士、修女和护士的死亡率数据，这些人死于发烧和霍乱的“酵母菌病”。她展示了威廉·法尔为她编制的表格，显示护理人员的死亡率远高于伦敦女性人口的死亡率；此外，在医院工作的妇女比其他妇女更容易死于酵母菌病。她用这些数字来论证医院卫生“非常重要”。“由于可预防的 [原文如此] 疾病而失去一名训练有素的护士，”她写道，“比因同一原因失去一名优秀士兵的损失更大。金钱也不能代替，但一个好护士比一个好士兵更难找。”

在她的《医院笔记》一书中，她重述了 1756 年在印度拥挤的监狱牢房中死去的英国战俘的故事：“将 150 人关在加尔各答的一个黑洞中，二十四小时内感染产生的强度如此之大，以至于在那个时候，它几乎摧毁了所有的囚犯。” 南丁格尔提到的案例证明了其作为通风需求的典型例证的地位。它发生在印度的事实表明英国医疗当局如何使用来自帝国各地的信息。

由于她在克里米亚战争中与大量患者一起工作，因此南丁格尔像流行病学家一样在人口方面进行了分析。她专注于疾病如何在群体内传播。她的精力不花在换便盆或包扎伤口上，而是研究医院的结构，分析统计数据，想办法增加通风。